2013年11月18日

緊鄰村口的大學

我的大學,緊挨著一個城中村,這個村叫“安寧村”,聽一位長了白發的伯伯給我講過,現下靠近這個村莊的北部的龍湖大街、南部的安寧大街、西部的新建北路、東部的中都北路,這4條交通主幹線所在的方位,在90年代都屬安寧村管轄,可以想像得到最原始的安寧村,村子面積很大,人口很多。再後來,伴隨著城市建設的發展,村莊被一部分一部分地拆除了,村民們也被陸陸續續地安頓,住進了政府為他們新建的安寧新村、安寧新居、安寧佳苑這3個小區裡Numerical range to maintain good blood glucose

現下的安寧村,位於原安寧村的中部,在市政規劃中,政府為了讓外來進城務工人員能有廉價的房屋棲身,在90年代後期鼓勵村民們將自己的老房子改建成出租房的式樣,這就樣,這個城中村在高樓大廈日漸林立的這座小城市站住了腳,來來往往的流動人口很多,這個城中村倒也不那麼孤單When you are the unfortunate encounter health worries

從學校去新建北路,我總愛鑽進道路並不怎么平坦的安寧村走近路,這也就是我們常說的“羊腸小道才是通向光明大道的捷徑”。在剛剛進入安寧村的邊緣,有這樣的一座樓讓我覺得很是奇怪,樓層不高,有6層,樓很舊,樓牆上黃色的漆皮已經在歲月的風吹日曬中脫落得斑斑駁駁了,每家住戶陽台上的玻璃還是現下已經不常見了的天藍色玻璃,玻璃不那麼明亮,防盜窗架子上凌亂地擺放著一些花盆之類的東西。至於我所路過的這座樓的後門,永遠是緊閉著的,門上天藍色的漆皮已經不著痕跡。路過後門,我聽不到說話聲、腳步聲、鳴笛聲,整座樓靜悄悄的,無精打采的,就像樓裡住的都是些對生活不盡心的懶漢,絲毫沒有半點兒生機,遠不如熙熙攘攘的安寧村有活力,彷彿這座樓、這些居民已經被這座城市所淡忘,不再提起The case throughout entertainment history

“叮叮當當……”那幢死寂沉沉的舊樓終於肯慷慨一把,把一些聲音賞賜給我的耳朵了。我駐足仰望,是用繩索將自己懸掛在樓牆上的兩位刷牆工人,一人負責一個單元樓的粉刷,雖然剛剛開始從頂部往下刷,但樓本身也不高,我站得又很近,可以很清晰地看到他們。從他們一邊勞作、一邊閒談的清脆嗓言裡可以聽出他們的年紀並不大,我看不見他們朝著樓牆的臉龐,他們只是把青春的脊背倒映於我的眼球。兩個人上身穿著打著某裝修公司名稱的橘黃色短袖,不過顯然在汗水的滲透下、在陽光的暴晒下,短袖已經變色了;至於褲子,與其說是被星星點點的淺黃色涂料所覆蓋,倒不如說是只能看見星星點點的褲子本色;我看不清他們懸掛在半空中的鞋子,不過想來也是很臟很臟的Hearing impaired condition

他們的腰間纏著護身的粗繩子,坐在一個從樓頂上吊下來的長方形濃木板上,木板很是濃實、堅固,在承載他們體重的同時,左右兩邊還掛著盛滿涂料的塑膠桶子。他們雙手拿著刷牆的工具在樓牆上均勻地滾動著,從他們的嫻熟技術可以看出,他們為城市的很多高樓都“美容”過,也習慣了這樣的高空作業。人們常常把“城市美容師”的雅號投給城市的環衛工人,這是很形象的,也是很實際的,但人們似乎淡忘了城市的生存空間在向上發展,而為空中城市美容、化妝的正是這些刷牆工人,是將自己的青春懸掛於高高的樓牆上的刷牆工人。難道那“城市美容師”的美譽不該加封於他們嗎?

只記得,我看到他們的那天,是下午三點鐘左右的樣子,氣溫還很高,陽光還很毒辣,我的頭被晒得有些暈乎。樓的那邊就是我們學校操場外的圍牆,又是5月,全校的籃球賽季,牆外傳出大學男生激烈賽球的嚎叫聲、哀嘆聲、鼓掌聲、跺腳聲,分貝很大。就這樣,在炎炎烈日直射的樓牆上,在同齡男孩打球叫喊的圍牆外,他們默默地滾動著自己手中的工具,用自己的青春歲月滾動出生活的亮彩。

樓裡的人兒啊,你們快多些生命的活力吧,有人已經把壓抑你們的慘淡顏色驅逐了,你們的樓牆將會大放光彩。用雙手把你們藍色的玻璃擦得亮堂堂的,將盛開鮮花的花盆擺放得齊刷刷的,重新把後門粉刷得藍湛湛的,敞開它,多一個與外界接觸的口子,讓路過的行人聽得到你們的說話聲、腳步聲、鳴笛聲,對生活盡心盡力,尋回喪失已久的生機與活力,讓這座城市想起你們、呵護你們Considerations about the microwave oven explosion

懸掛在樓牆上的青春們,高空作業的“城市美容師”們,你們不僅僅是為樓層在更換新衣裳、新著裝,你們更新的更是整座樓裡居民生活的新面貌、新心態﹗



Posted by lilian at 18:33│Comments(0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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